宽袍广袖,腰间挎剑,手里还执一萧的白衣郎君,自不是什么王二郎君,他名唤赵允承,是当今大名鼎鼎的摄政王;若是上半月,赵允承‘敢’这样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崇国寺,只怕崇国寺的方丈会当场去世。

但若是赵允承穿白衣来,方丈的一颗老心就放了回去,顺便扫榻相迎。

今天是十六,赵允承穿白衣的第一天,这说明余下的半个月里,这名手段狠辣,令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一般不会再开杀戒。

当然了,那只是一般情况罢了,摄政王不管穿白衣还是穿黑衣,他始终是手里占满了鲜血的煞神,如有人冒犯,直接拔出腰间的剑将人斩杀脚下,也没人敢哔哔半句。

“何事?”大步向前走的赵允承驻步回头,脸上带着被打断行程的不悦。

锦袍加身,头戴玉冠,凤目不怒自威,世家子弟不外如是。

秦嫀穿越前从事演艺事业,参演过不少古装戏,曾以为演技精湛的老戏骨前辈们演绎的王爷将军,哪怕没有八分还原,也有七分。

但此时面对赵允承的简单询问,秦嫀竟然有种不敢直视的敬畏,她的心跳得很快,也的确低头福了福身:“是奴家唐突了。”下一瞬却柔柔地瞧着赵允承道:“敢问郎君姓名?”

眼前这女子,云鬓峨峨,瑰姿艳逸,身材尤为丰满,如前朝画卷里的仕女般,年纪约莫二十左右,美目含而不露,有种令人安心的温婉之感。

这让赵允承眼前一亮,毕竟见惯了时下常见的消瘦美人,那却不是他的喜好,眼前这位看起来像是已为人妇的成熟小娘子,倒是莫名得了他的青睐。

“小娘子如何这样问?”赵允承不仅还了一礼,连声音都轻了。

秦嫀掩嘴一笑,未语脸先红,道:“见郎君玉质金相,威风凛凛,竟是与奴家的意中人长得一模一样。”

站在身后的丫鬟婢子听不清自家娘子在说什么,只看见自家娘子在一个陌生郎君面前停留,二人连忙跟了上去。

赵允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仔细看了看小娘子的神情,分明是在勾搭与他……

“……”

怎么说呢,摄政王的名声坏得太彻底,整个京都的待嫁娘子都对赵允承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