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洛阳城到东京城,到底还是走了两天。

又在城内修整了一夜,第二日才精神抖擞地入宫觐见。

算起来,沈淮谦也有很久没有见到这位姑姑了,心头不免有几分惦念和紧张。

太皇太后倒是自然,握着年过半百的侄儿的手,笑谈往事。

一番下来,沈淮谦就不紧张了。

“怀谦,还记得你二弟怀城吗?”太皇太后提起这位英年早逝的侄子,面容有些百感交集。

“怎会不记得。”沈淮谦点点头:“怀城走了二十年。”

太皇太后:“你们这些年有没有想过,给怀城过继一个子嗣?”

沈淮谦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倒是想过,可是过继子嗣得结阴婚,这阴婚的人选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不忙。”太皇太后笑道:“我这儿有个人选,即便怀城不结阴婚,想必也能受了他的香火。”

沈淮谦就不解了,忙开口:“请姑姑示下。”

“是允承那孩子。”太皇太后说道,想了想,随口编造了一段:“德音大师说他和沈家有缘,我便想,让那孩子在沈家族谱上个名,就记在怀城名下。”

“您是说……摄,摄政王?”沈淮谦大惊,诧异得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半晌才道:“您在开玩笑吗?”

那可是摄政王,绍宗皇帝的儿子,他们沈家怎敢……

太皇太后虎着脸:“怀谦,莫非你觉得允承配不上?”

沈淮谦连忙惶恐地否认:“不不不,绝无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