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员外却觉得不够哩,毕竟他的女儿,将来可是太皇太后嫡嫡亲的侄孙媳,嫁妆是万万不能寒酸的。

届时哪怕没有十里红妆,那也得有两里才行啊,从自家门口一路排到沈家门口,岂不快哉。

却说白衣消失后,隔一两日里,秦嫀能收到一封未来夫婿的信。

她的心上人说,上半月功课颇为繁忙,因而常驻国子监,不便出门,只得书信来往,万望小娘子多加见谅。

既是如此,秦嫀怎好频繁打扰?

自然是只叫他安心读书,不必觉得内疚呢。

郎君来的回信,就说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婚宴着人安排好了,小娘子放一千万个心。

那喜帖也准备好了,不知道小娘子这边有五十张可够?

果然,随着回信过来的,还有精美的一盒请帖,足有四五十张呢。

秦嫀笑了,然后将这精美的请帖交给阿爹,让对方自由发挥。

秦家到了秦员外这一代,家道已是衰落了许多的,大不如从前那般辉煌。

于是祖辈的旧识都疏远了,同在东京城生活,却其实没什么来往。

而最近那些疏远了数十年的旧识,倒纷纷想起了秦家这个小门小户来,一个个削尖了脑袋,想讨一张请帖。

秦员外性格倔强如牛,十分拎得清,又岂会给这些人有机可乘?

请帖自是紧着向来关系好的亲朋好友。

当然,大闺女和二闺女的夫家,那是必然得请的。

当年她们议亲的时候,因为秦府已经衰落了,女儿们懂事地挑选了家底丰厚的夫家,嫁过去难免伏低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