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赵允承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没什么心思去管,闻言就甩了一下袖子:“让你的人走快些,别挡了本王的路。”
“是是,请王爷再稍等片刻。”曹峰说罢,连忙冷汗淋淋地退了回去,一边牵马一边吆喝:“后面的,走快些,快走!”
等到那长长的车队,终于慢吞吞地过去之后,眉宇阴冷的摄政王,不耐地翻身上马,朝着与车队反方向的东华门而去。
摄政王府就在那一块,真正的皇城边边。
而曹峰的车队沿着御街直走,出了内城,又过了龙津桥,这才算到了南城。
百十号人中,有侍卫,负责搬搬抬抬,还有工匠,负责将拆分开来的家具重新组装完好。
这一忙活又是一天。
总算终于把整座宅子给整拾完毕了,曹峰一把老骨头快散架地心想,太皇太后啊,老奴不辱使命。
“走——回宫。”曹峰唱道,随后带着一众人马披星戴月地回去复命。
夜晚掌灯时分,摄政王府内。
一道穿着皇城司墨蓝色官服的身影,腰间挎着一把雁翅刀,脚踏黑靴,来到了摄政王的书房求见。
此人年轻俊朗,是摄政王手下的副使严云祈,因办事利索,所以颇得摄政王倚重。
严云祈这个点儿还来禀报,只因不久前接到王爷的命令,让他查一查太皇太后侄孙在东京城大婚这件事。
若是旁人接到这种任务,只怕会惶恐,查太皇太后,不要命了吗?
可是他们皇城司,执掌宫禁,管制全城禁军和枢密院,直接受摄政王统领,权柄极重,向来干的就是这种厉害的公务。
严云祈进来,在赵允承书案前单膝跪下,直入主题,道:“王爷,太皇太后的娘家侄子叫沈辉,在不久前才过继到已逝的沈家二老爷名下,如今在国子监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