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了了,秦嫀的心情也松快了下来。
今日坐在姐姐们中间的她,黛眉淡扫,妆容清新高雅,正弯眉笑眼,一手持团扇,一手抓着盘中的里零嘴儿,吃得好不开心。
大姐是过来人,见她吃得这般不停嘴,便促狭笑道:“三妹妹这般吃不停,莫不是怀了?”
新婚的女郎被这般打趣,怪羞人答答的,可是秦嫀乃是东京城的独一份儿,闻言抚着小腹笑道:“应是怀了,怀了果脯蜜饯,花生瓜子。”
此言一出,姐姐妹妹笑成一团,听得掀帘进来的王氏好不好奇:“都在说什么呢?这般开心?”
姐妹几个你瞧我,我瞧你,以扇掩面有,抬袖掩唇有,倒是惹得王氏笑骂:“还不与我说?”
怕不是姐妹几个,在聊帐中和男人那点事。
她们不想说,王氏还没兴趣听呢。
“大娘子府里有人,早些回去,免得回去晚了,你家那老虔婆又要寻你不是。”
大娘子笑道:“她现在却是不敢了。”
自从那日来过秦府,周赟回去之后对她体贴温柔,就连爱找茬的婆母,也大大收敛。
至于具体是什么缘故,姐妹几个对视一眼,都心有灵犀地笑了起来。
不过,虽说如此,暮食前,大娘子还是驾车走了。
“修晏不在府上,笑笑今晚还回去吗?”王氏倒是想留秦嫀过夜,毕竟沈府没人,回去也是冷冷清清的。
“也好。”秦嫀出嫁多日,确实也想念家中父母了,笑了笑便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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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副使被阿娘催着去秦府提亲,于是第二日上衙,端着一张严肃的脸,去找长官刘提点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