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承不是心情不好,他是还没好够,满脑子都是沈府的小娘子,还有那未出世的小子。

……也不知晓下次醒来的时候,会不会实现。

沐浴、写信,都在一个时辰之内完成,可见之匆忙。

并不知道这个月具体发生了什么的白衣,回忆以往写过的内容,东拼西凑了一篇,倒也写得飞快。

头上的长发还未干透,消耗了一个白昼的体力,也未曾来得及恢复。

不过这也可以解释为舟车劳顿所致。

只要身上没有可疑的痕迹,白衣相信,黑衣不会多想的。

然而话又说回来,自己可以瞒着黑衣做这些事情,那么是不是说明,黑衣也瞒着很多事情?

理论上应当如此。

不过赵允承对黑衣的事不感兴趣,他想了想便闭上了眼睛。

初一子时一过,王府死般寂静。

王爷卧房的灯火,以往总是奇怪地灭了又开。

没有人知道,只是两个都认为自己是主导者的意识在进行交替。

诡异而又理所当然。

睁开有些沉重的眼皮,眼神阴郁的郎君,阴森森地一笑,使得他那张俊脸都显得扭曲了起来。

然后他抬起自己的手,在眼前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