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其实早已清醒,此刻闻言低低应了一声,声音非常好听,特别是近距离的时候,会让人有种耳朵痒痒之感。
比如现在,秦嫀便忍不住摸了摸耳朵。
因为秦嫀之前提过‘耳朵怀孕’一词,赵允承隐约知晓她这样做的意思,霎时间又是低低地一笑,自他胸腔传来的共振,令得秦嫀颇为手脚发软。
这位无一处不完美的郎君,简直是犯规的存在。
经过这场尽兴的亲密无间,赵允承那被黑衣刺激到的心情,才稍微得以平复,回归他原来该有的样子。
但并不是说他便接受了现状,只是藏在心底,用理智包裹了起来而已。
夜晚闲下来,赵允承在卧室中闲逛,突然看到了几个碍眼的花灯,心中想到了什么的他,登时眼神一冷,死死盯着那几个花灯道:“夫人,我瞧这灯不顺眼,不若拿去扔了?”
秦嫀疑惑:“这灯不是你自个挑的吗?怎地才过了一晚上就不顺眼了?”
你们郎君都是这么喜新厌旧的吗?
赵允承心中有鬼,自是编不出个像样的理由,抿嘴道:“街上看不清,买回来才发现它这般丑。”
“哈?”秦嫀以为自己听错了,忙去看那几盏漂亮的灯,喃喃:“哪里丑了,明明就很可爱。”
赵允承心里一痛,听不得秦嫀夸黑衣送的灯可爱:“你若是喜欢,我下次再送你几个更好看的。”
秦嫀失笑:“不过是街上买的普通花灯,修晏未免对它们要求太高。”
言下之意,几文钱的东西你还想咋地?
“我拿去扔了。”赵允承假装得到了允许,自己一唱一和道:“下次买新的。”
“哎……”秦嫀无奈。
赵允承拎着那几盏狗黑衣买的花灯匆匆出去,一脸冷漠地将它们扔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