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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了几下,赵允承将画眉鸟放到罗汉榻上的小几上,坐了下来,无心玩乐。

秦嫀见他这样十分好笑:“好好好,那些不开心的事,你不想提便不提。”

赵允承心情复杂,那能一辈子都不提吗?

不能,他知道,总有一天小娘子总归会知晓一切,然后揭开他的假面具。

不同流俗高情远志都是假的,卑鄙龌龊自私自利才是真的。

他就是这样的歹人,秦嫀迟早会看穿这些的。

菊花会举办之前,沈家开了祠堂,赵允承进去,给已逝的沈家二老爷沈怀诚上了一炷香。

秦嫀是女眷,按理说是不必参与的。

不过为了以示尊重,秦嫀还是主动在门口等待,主要是赵允承情绪不妥,她害怕自己的夫君突然使性子,把大伯一家吓到就不好意思了。

上香很顺利便完成了。

赵允承一身白地走了出来,脸色不太好,他顶着一双茫失措的眸子,到处寻找秦嫀的身影。

所幸秦嫀就站在门口,见他出来之后,十分自然地抬手揽了他:“夫君。”

脸庞也随之靠了过来,几近贴着。

听见这把熟悉的声音,心里空空落落的赵允承,便好像找到了归属地,放心地朝她靠了过去:“笑笑?”

秦嫀抚摸他的背脊,像根定海神针一般支撑着他:“嗯呢,我在这里。”

沈家父子二人本想笑着迎上来说话,不过见到这一幕,便只能识趣地站到一旁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