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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氏在府中,歇斯底里地哭闹道:“郎君不举,我还管他什么侍妾!”

眼下她只想脱离这王府深院,可是,那性情扭曲的摄政王表哥,轻易不会放过她的。

除非那人解了恨,从此不再怨恨姨母。

安氏思来想去,起来擦干眼泪,给小李氏写信:“阿娘,您知晓表哥怨恨您,因此才将儿囚在摄政王府,儿年华正好,实在不想继续蹉跎,您心疼心疼我,去与表哥赔个不是,好叫他愿意放我离开,不然儿还要熬到何时?”

小李氏收到女儿的信,心被刺得哧哧痛,这还是她第一次被女儿直接怨怪。

思及最近的传言,小李氏心知,女儿是觉得没有盼头了,这才动了离开王府的念头。

没有传出摄政王有隐疾之前,怎不见她说熬不下去……

隐疾的传言一出,便这般急着离开。

小李氏心底也是怪女儿的,当初若不是她看上了人家,囔囔着非要要嫁去王府,又怎会有今天的一番局面。

赔不是便能让那心情乖僻的外甥解恨,小李氏倒也想,但那摄政王肯吗?

她自回信与女儿说:“你表哥恨我入骨,不会这么轻易原谅的。”又言:“见你在王府受冷待,为娘也很痛心,但咱们受制于人,除了认命还能如何?”

安氏接到信,简直有些不敢置信,阿娘这是叫她自求多福的意思吗?

不然为何叫她认命?

诚然,摄政王那性子邪谬,不会轻易原谅,但如果肯舍下面子,将赔礼做到极致,又有什么不行?

症结在于,她的阿娘愿不愿意为她牺牲罢了。

眼下看来,要叫安氏大失所望,她的阿娘除了嘴里心疼她以外,竟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