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眉心紧皱。
这点上秦三娘真乃不够意思。
这大半年来,他黑衣日夜坚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结果从种种迹象得出,秦三娘总归是偏疼白衣些……
“……”你说可气不?
郎君背上疑似长刺,翻过来覆过去折腾个没停,对他已经很有耐心的秦嫀,为免自己明天长黑眼圈,只好提议:“再翻一次,爬到罗汉榻上睡。”
……世界顿时清净了许多。
黑衣守到十五日下午,不知所料,他夫人的肚子一点动静也无,他就知晓,老天爷从来不会站在他这一边。
那边只能便宜了白衣那蠢货。
“我出去转转。”郎君望着渐渐西沉的日头,深褐的眸中闪过几分落寞,不过只是转瞬即逝,很快便藏得严严实实:“好了,你在家中待着,子时后,我带高记的糖炒栗子回来给你。”
“行。”秦嫀有个问题一直没想起来问,她不无疑惑:“高记是只卖糖炒栗子吗?何故每天开店开到子时?”
每次郎君带回来,还是热乎乎的。
东京城的百姓做生意这么拼的吗?
“……”赵允承怎会告诉她那是高远命人炒的呢?
所幸秦嫀自是随口一问,没有追根究底。
二人休战后,每月的信干净、清爽,少了成吨的火~药味。
倒不是因为相处出了感情,只不过是因为脏话都压在心中,因为白衣黑衣害怕黑衣白衣虐待自己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