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云祈心里门清了,认真来说,同他做连襟的是沈家三公子,与摄政王并无关联,若是摄政王恢复身份,他们二人之间便只是上司与下属,而非连襟。
主题回到席上,赵允承含笑说道:“二姐夫今日带了一坛好酒,那正好,我来开罢。”
这一声二姐夫,可谓是喊得严云祈寒毛直竖,差点失仪,他连忙咽了咽唾沫摆手:“还是我来,我来。”他乃练武之人,一手托起坛底,轻松开坛倒酒。
“谢谢二姐夫,我已经闻到酒香了,是老窖?”秦嫀待他与各位都倒了酒,笑着端起杯子来:“此前因为种种原因一直不得见,今日终于见着了,来来,咱们多饮几杯。”
众人亦赶紧应和,纷纷举起杯来,看起来和乐融融。
个屁。
严二郎内心煎熬,照这么说,妻子的三妹并不知晓摄政王的底细,还以为自己的夫君便是沈家三公子。
一边是自己妻子的亲妹,一边是虎视眈眈的上司,严云祈这等正直之人,难免内心煎熬。
回到自己府上的他,好几次对妻子欲言又止,但他能说吗?
他不能说。
想保住严家,便只能屈服于摄政王的淫威之下,与他同流合污,一起蒙骗那位温柔大方的沈三夫人。
“……”
严云祈很是惭愧,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加倍地对自己的妻子好,因为他什么也做不了。
沈三公子便是摄政王这件事,只能等秦家三女郎自个去发现。
……却不知凭王爷的聪明,究竟能瞒多久?
秦二娘子感觉到,自从沈府回来,郎君变了,总爱用歉疚的目光看着她,然后把她疼一遍……或者两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