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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嫀虽然不是个容易心软的人但也替他难受,她问:“您是来看孩子的吗?”

如果说敬称让人难受,那么这种完全疏离的态度,给赵允承造成的影响,不亚于在他身上划一刀。

完全不占理的郎君,早已想过会有此一日,心想,比想象中难受千万倍。

“不是。”赵允承摇摇头,说道:“有些事还未与你交代清楚,事已至此,若不说出来,我心里难安。”

他作的恶,他犯的事,够他下十八层地狱。

秦嫀和他对视片刻,经过一翻考虑,决定听听他要说什么,于是唤奶娘进来,把孩子抱去别处用朝食。

“你有什么要交代的?”他二人换了一个场地,两两对坐,秦嫀倒了一杯茶水推过去:“说罢。”

赵允承苦笑,端起茶润了润喉咙,如今小娘子真的对他一丝留恋也无,否则如何做到如此坦然相对?

也是他活该,赵允承心想,敛眸开始交代罪行:“笑笑,因我欺瞒你这件事,我郑重向你道歉。”

“你已经道过歉了。”秦嫀打断他,感觉自己并不想听到这种无济于事的马后炮。

事后道歉,没有任何用处。

“我知道,黑衣定然跟你道过歉了,他也的确应该道歉……”郎君的额头上绷紧了一下,继而稍稍冷静下来,声音竟是隐隐发苦:“或许你会觉得很荒谬,不过我接下来说的都是真的。”

秦嫀愕然了,他?

作为一个接受过信息轰炸的现代女性,她从赵允承话中扑捉到了一丝诡异的东西。

那等难堪的龌龊事,实在难以启齿,赵允承放在膝盖上的手指隐隐收紧,垂眉自爆道:“我身有疾,只在下半月时清醒,而上半月,借此身躯行走在世上之人,不是我,他才是真正执掌朝政的摄政王,而我并不管朝政,只想与你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果然,刚才听的时候秦嫀就有所预感,等赵允承再说得细些,她马上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