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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父子二人在一处玩,秦嫀在附近瞧着,给足了时间。

直到孩子犯困,趴在他阿爹肩上睡着了,这场探视才算结束。

赵允承将孩子抱过来,交给秦嫀,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对上小娘子平静无波的眼神,他终究抿唇不语。

虽然看似他年长于小娘子八岁,但其实很多时候,却是小娘子在引导着他,若论成熟理智,小娘子才是其中翘楚。

纵然愤怒失望,亦能保持客观,不被情绪左右。

这一点他难以企及。

秦嫀抱着孩子便进了屋,赵允承站在原地呆望片刻,终是带着满身失落,离开此处。

临走时他吩咐铁鹰,若是夫人搬离了,务必将宅子保持原样。

铁鹰看到主子颊边的巴掌印,还有那破掉的嘴角,动动唇想说些什么,但他嘴笨,最终也只点点头。

看来主子与主母之间,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和好。

因着小郎君还没醒,秦嫀吩咐人先搬行李回娘家秦府。

那秦员外夫妻俩,收到女儿的信是十分吃惊的,什么,三女婿沈辉,他不是沈家子弟,他是赫赫有名的摄政王?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若非黑纸白字,出自秦嫀之手,他们无论如何是不相信的,自己那温文儒雅的三女婿,怎么可能会是杀人不眨眼的摄政王!

起初他们还觉得有误会,但见女儿带着外孙回来,半点不似玩笑,才知晓这便是事实。

王氏在外孙面前不敢表露出半分情绪来,待外孙被抱离,她立即破口大骂起来:“无耻卑鄙,他怎敢这样对你!谁不知他有成群的妻妾,他叫你们母子如何自处!”骂着骂着,泪水涌出:“我可怜的言言,如何摊上这么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