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秦二娘虽是商户人家出身,但她一不贪图世家媳的名声,二不贪图郎君的钱财,她何须忍他?
秦二娘看了母亲的信,难以平静,纵然知道丈夫有苦衷,但只要一想到丈夫这两年的节节高升,都跟他配合欺瞒三妹妹有关,她如何能不难受?
哄睡了孩子,平复了激动,秦二娘唤丫鬟搬来一张椅子,放到院子中央,她就在那儿端坐着等郎君回来。
严云祈还不知沈府变了天,只知晓王府的事,他下了衙,回到家中,瞧见妻子的做派,心中暗暗着慌。
“娘子,这是做什么?”
秦二娘神情肃穆,一开口便道:“你这些年节节高升,你老实告诉我,可是与我三妹妹有关?”
严云祈心中一咯噔,愣愣看着妻子,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他想说不是,但那太自欺欺人。
“夫君,我们秦家姐妹素来一条心,同进退,你这般欺瞒糊弄,叫我如何面对我三妹妹?”秦娉站起来,往前走两步:“这份姻缘因摄政王而起,是他为讨好三妹妹牵的线,今日也因他而亡。”
“不,娘子不可。”严云祈着慌地道。
第86章
秦娉率先抛出狠话,将郎君镇住,随后再好好询问:“你在摄政王手下当差,是否早已知晓,他有两重身份?”
这般问法,便是还有回旋的余地。
严云祈松了一口气之余,摇摇头一五一十地交代:“没有的事,我亦是后来才知晓。”但他如何敢说,只得满脸愧色:“摄政王为人心狠手辣,若我敢泄露半句,他必叫我身首异处,这还是轻的,只怕殃及家人。”
秦娉就不解了:“那摄政王果真如此冷血?”她隐隐是有些不信的:“这些年接触下来,观之虽然性子淡些,倒也温文儒雅,断没有你说的这般可怕。”
严云祈摇头:“你只见到他温文儒雅的时候,不曾见到他大发雷霆的时候。”
如果见过的话,妻子就不会说出温文儒雅这样的评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