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轮到他醒来,还未曾睁开眼睛,便感到如同身在情海中沉浮,他心中一动,想到一个下流的可能——难道那秦三娘和白衣一直做到他醒来?
那也太无耻了!可恨!
天下间怎会有白衣这般卑鄙恶心之人,赵允承这般想着,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同时双手推开身前的玉体,轻喘着气瞪视不知羞耻的她:“你在做甚?”
只是亲他的秦嫀,侧身撑着脑袋看墨羽:“见你快醒来了,把你吻醒。”
“……”赵允承这才发现,自己与秦三娘衣衫完整,彼此之间也没有相连,仍是清清白白的关系,他顿住,看来是自己误会了:“我快醒来你才亲我的?”
“是的啊。”秦嫀朝他点点头,又抓起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搁,脸上委屈得不行:“你方才那样推开我,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赵允承先是感到掌心一软,然后心中一紧,赶紧说道:“不是,我没有不喜欢。”说罢一想,脸色扭曲,这不是等于承认他喜欢秦三娘了吗?卑鄙小人对他设套!
这境地十分羞人答答,赵允承霍地抽回手,立刻往另一边转去,心口不住地起伏,他怎会喜欢秦三娘,明明是秦三娘爱煞了他!
“墨羽,你累了?”秦嫀从后边儿,密不透风地依偎着郎君的背脊,一柔一刚,镶嵌得十分密实。
“……”赵允承瞳孔扩了扩,脑子有一瞬间是空白的,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背脊上,他第一次恨自己的背这般敏锐。
“那就歇了。”可恶的秦三娘在他耳边吹气:“白日修晏与使团周旋了一天,想必你眼下也是累极。”
不,他不累,若是秦三娘非要不可的话,他咬咬牙也能应付。
“罢了,难道那白衣没有满足你吗?”赵允承恶声恶气地转过来,三下五除二地减去自己的束缚,瞪着秦嫀道:“我才刚醒来就这般磋磨我,还不快些?”
秦嫀:“……”
赵允承见她不动,嘴里嘟囔着:“竟让我伺候你”手上快速地挑开那里衣束带,然后红着脸叫对方满意。
全程他自己小嘴叭叭的,秦嫀一个字未说,但不得不承认,这半宿的质量惊人。
郎君完全不需要她带动,亦热情洋溢,举手投足之间,具是不加掩饰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