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卧房朝南,卧房外花园空空的,眼看着就要入夏,届时定让人热得受不了,奴婢做主在院里栽了几株金桔树,听说院里风水也有讲究,便找人看了看,想搁几个摆件,还有那厅堂,都等着王妃做主呢。”
“至于那几样礼物,王妃那几天不是去京郊祈福跑马去了吗?有大人送来,奴婢便做主收了。”
“谁让你收的!”苏明墨翕上账本,道,“王爷的院子不需要栽树,王爷本就浅眠,若是到夜里引来蝉鸣,那更是要睡不着了。”
“还有那几样礼物,立刻着人退回去,现如今包括陛下在内,京城里多少人盯着王爷,王爷前几日刚从宫里回来,答应了陛下不做太子那等结党营私的事,王府里转头就来这么一出,你叫王爷如何对外解释?”
那婢女在苏府跟着秋云蓉也有几年了,现如今被苏明墨下了面子,急切道:“二少爷……”
“我不是二少爷,既在这王府里,便要叫我宁王妃,去,把那些礼物一一退了,还有,那些个摆件什么的,全都收起来,下次不许再乱添置了。”
晚上萧潜从宫里回来,听说了苏明墨对下人发火的事,笑着道:“这是怎么的了,我好脾气的子遇,怎今天发了那么大火?”
苏明墨不太高兴地道:“别的也就罢了,她实是不该收那些官员的礼物,如今宫里定有人盯着王爷,包括端王,肯定都等着挑咱们宁王府的错处,事情是没到头上,等真到了头上就晚了,总归要小心一点才好。”
“而且她添置的那些东西,太贵了,华而不实,还是低调点好。”
“子遇说的没错,”萧潜笑着道,“你如此聪慧,必然做什么都是对的,但那婢女可是从苏府来的,被你这一通教训,我那岳母大人该不开心了。”
苏明墨讷讷地道:“不开心便不开心吧,孰轻孰重子遇还是晓得的。”
知道苏明墨是小心,一旦宁王府有了事,定然也会牵连到苏家,只是苏明墨现如今有些小心过了头。
不过也好,仔细一些总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