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秦尚成绩比他好太多,后来高考,白汎上了个技校,毕业后又被逼无奈给人讨债,哪怕这样秦尚也没说过要恩断义绝的话。

白汎问过秦尚这事,那时俩人都喝醉了,秦尚跟他碰了酒吧,说:“犯浑跟讨生活不一样,你要是犯浑犯彻底了,就跟我不是一路人,不是一路人了,还能有什么交情?”

这话白汎记了好久。

秦尚就是这么一人,只要你心是好的,向上走,再惨再不济他都不嫌弃,还掏心窝子帮你。但你心要是塌了,自甘堕落,这人立马说走就走,劝完就算,心铁的跟秤砣一样。

摩托先去把后座的客人送回来家,白汎从车上下来,在门口站了半天,说:“那什么,人在你家躺着呢,你俩别打起来啊。”

“我打他干什么。”秦尚看他一眼,“头盔你拿着吧,没地放。”

“哦,”白汎把头盔抱在怀里,“不是,你怎么想的到底,这人你要咋处理啊?”

摩托发动,秦尚握着车把说:“分道扬镳行不?”

白汎看着一车一人走远了,心想,裴冀丁这小子是真能作啊。

作没了这么好一颗心,不知道那小子发现了会不会可惜。

大半夜的小胡同挺寂寥,风声呼呼的。秦尚在门口站着,出于一种诡异的仪式感,不太想去掏钥匙。

为什么?他说不清楚。说不清楚的东西就没必要管,等感应灯再一次熄灭,秦尚把门打开了。

可能是走得急,白汎出来的时候没关灯,裴冀丁背对着门,蜷在小沙发上,后背都湿透了。茶几上放着没打开的医药箱,看起来还没来得及处理伤口。

秦尚把人扒出来,裴冀丁脸上的血蹭在了沙发上,他浑身汗津津的,糟蹋了沙发套不少地方。

沙发套是上个月苏春桃拿走刚洗的,深棕色的沙发套这会深一块浅一块,跟稀奇品种的奶牛一样。

或许是想通了,过几天就和这人没关系了,秦尚对着神志不清的混小子没那么大气头,唯一膈应的是裴冀丁怎么就跟苏春桃混熟了。

裴冀丁的药劲还没过去,他无数次挣扎着想往卫生间去解决一下,但身体没劲,软趴趴的。

不知道章学茂从哪搞来的破药,药效还带跟酒一样,有后劲的。

他在沙发上扭来扭去,却还记着这是秦尚家的客厅。找人来帮忙就已经是欠人情了,哪还敢造次,所以一直到秦尚把人翻过来,他下面那玩意都是直挺挺的,跟定海神针似的。

屋子里的吊灯亮的刺眼,把客厅每一处都照的清清楚楚,秦尚想装没看见也不成,扶着人肩膀的手顿时有点不知所措。

比他更窘迫的是裴冀丁,脑子晕晕乎乎的,意识却清醒了不少,本来夹的死紧的地方给他暖的热烘烘的,这会给扶起来,一岔开腿,裤子都ding起来一块,还正对着弯腰扶他的秦尚的下巴。

丢脸啊。

裴冀丁慌乱的合上腿,本就一片潮红的脸更红了,跟烙铁一样。这模样活像个被看光了的小姑娘,正害羞地低着头拿发旋对着秦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