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才起身说自己准备回家了。考虑到天气原因,艾星也没有留他,送他到门口,然后说,“以后你不用担心抢不到Invisible的票了。”
奇怪的是丹尼尔竟然没有和他为此说笑,而是拍了拍艾星的肩膀,“William,抢票我不担心,但我有点担心你。这个决定...不管怎么说,都不像是你会做的那一种。”
丹尼尔站着一个正常人的角度看待这件事,觉得艾星和宁河这个先斩后奏的结婚太出格,更觉得他们无论如何安排,都不可能让家人最接受这份感情。
外面的雨还是很大,艾星脸上的神色却显得游刃有余,他也拍了拍好友的肩,说,“不用担心,我和Ning会解决的。”
当艾星再回到别墅二楼,宁河的房门仍然紧闭着。
艾星担心今天下午到晚上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影响到宁河的情绪,想要哄哄他,于是从自己房间里拿出一叠便签纸,手写了一首英文爱情诗,再一页一页撕下来,通过门缝塞进卧室。
过了两三分钟,门从里面打开了。宁河手里攥了七八张小字条,站着他跟前,失笑地看他,“你在做什么啊?”
“不是在关禁闭么?谁同意你自己开门出来的。”艾星站起来,逗他。
宁河听他这么说,作势就要把门关上,艾星眼明手快将门扶住,压低了声音,“刚才的一饭之恩说好要以身相许,我来兑现了。”
说完,就抵着宁河将他逼退回屋内。
外面的雨势小了很多,房间里也稍微安静一些。
艾星嘴上虽然打趣着宁河,但是进入卧室以后并没有做什么。宁河问他,“丹尼尔那边有问题吗?”
艾星耸耸肩,“跟他出了个柜。”
“对不起。”宁河面露内疚,“是我昨天太不克制了。”
“我们如果要道歉,那就有太多地方相互亏欠了。”艾星把他拉到怀里,“本来你可以很自由地跟任何人谈恋爱,反而是遇见我了,才让你处处受限。”
他们在熟悉的拥抱中找回了那种心安的感觉,过了一会儿,艾星又说,“今天我听你妈妈讲了很多你小时候的事情。”
他看着宁河,眼神很深,脸上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阿姨很爱你。”他给出结论。
宁河没有说话,他害怕艾星的这个结论。这意味着他们之间已经埋下了隐患,而这原本只存在于宁河一个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