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听他这样回应,深感恐慌,以为这种加场的要求万万不可捅到程景森那里,可是骑虎难下又不敢不约。
于是宁河隔天再来时,发觉休息室外等着一个人。
他有些意外,“尹寒?”
尹寒靠在门边看手机,抬头冲他一笑,“经理说你要找我聊聊?”
宁河哭笑不得,知道自己被经理摆了一道,只能解释说,“我本来是想向程老板打听一个人。”
艾星既能进入会所,总该留下一些会员资料。宁河想着,如果程景森愿意告诉他哪怕是一个能与艾星联系的号码,也好过自己胡乱打听。
尹寒似乎犹豫了一下,提议,“要不我们进去说?”
宁河打开了休息室,请他进入。
休息室里安安静静,就他们两人,尹寒才问,“你要打听的人是William吗?”
宁河没想到他这么直截了当,一下子愣住,“你怎么会知道?”
他与尹寒半年前相识于日本。那时尹寒到东京开办个人画展,而宁河与经济公司的六年合约即将到期,尚未想好自己下一步的去处,偶尔会在一个业内朋友开办的音乐剧场里献唱,恰逢那天尹寒在场,听了他的歌声有如惊鸿一瞥。
尹寒是性情颇为淡薄的一个人,因为萌生了要请宁河到赌场驻唱的想法,在剧场门口等了他一个小时,最终要到联系方式。
宁河很快接到来自凯旋的邀约,觉得这是冥冥之中暗示自己应该回到美国,于是签下了驻唱合约,自此结束长达六年的异国漂泊。
可是他与尹寒更像是精神层面的朋友,并无太多直接来往,更没有提过自己的婚史。
尹寒笑了笑,说,“有一天程先生回到家,和我说起你和William曾经结过婚。”
尹寒年少时被程景森收养,后来历经曲折终成眷侣,尽管二人如今已是合法配偶,他还是习惯在人前叫程景森为“程先生”。
宁河不知该怎么接话,低声说,“我不提这一段,是怕给William带来麻烦,并不是有意瞒着。”
“这本来是你们私事,外人不该打听。”尹寒显然不擅于介入这种话题,说得欲言又止,却又流露出想帮帮宁河的意思,“William这几年事业做得很大,具体细节我不太清楚,你要打听什么?”
宁河想了想,才说,“能不能要一个他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