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过他一个不负责任的吻和一个打不通的手机号码。以至于后来要当他哥哥的时候,感到无颜以对。”
“我其实为William改变过很多,但基本是不足挂齿的小事。我不像他胸怀大志、肩负着很多人的期望。我母亲大概只想我平安健康地活着,我也曾有一种走马观花的人生态度。”
“是他教会我做一个认真的爱人,教会我握紧的手就不应该再松开。”
“我用了很长的时间、很久的路程,终于重新走回他身边。就算视线模糊了,记忆里还铭刻着,就算身体衰老了,血液里还流淌着,爱大概就是这样......”
宁河还没说完,艾星捧着他的脸,急切地吻在他的唇上,吞掉了他还未消散的话音。
宁河感受到他的激动和颤抖——完全不像他所认识的艾星。
那个很痛的伤口横亘的两个人之间,像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旧事,像他们之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能顺利延续下去的相爱历程。
这只是一个吻而已,宁河本该驾轻就熟。但是艾星隐忍多时的情绪好像全部借由热吻传递给了他。
宁河说出那段婚礼誓词时还是保持克制的,现在却整个陷落了。
到最后艾星觉出他的不对劲,揉着他的头对他说,“呼吸啊、哥,别光顾着用嘴。”
宁河喘着气,抬眸看向他,“我有没有和你提过,我喜欢听你叫我“哥”。”
艾星一手撑在床边,一手垫着宁河的后脑,声音变得低哑,“好像没有,那以后我多叫叫。”说着,薄唇勾起来,带了少见的邪气,“尤其在床上的时候。”
宁河的脸色还是苍白的,嘴唇却泛起了性感诱人的暗红色。
艾星觉得这里很像是他们婚礼的前夜,也像是余韵未尽的派对狂欢。没有酒精,只靠一个拥抱或眼神,就很醉人。
尽管他们早已学会戴上面具、作为衣冠楚楚的成人。这场不能降温的恋爱却让他们永远像是小孩。
——始终要用最赤忱的方式相爱,不想也不能体面地走到人前。
“哥,还有吗?”艾星想起宁河没能说完的誓词。
宁河用了几秒回想自己说到了哪里,最后他摇了摇头,“后面大概是我向你表白,承诺以后要加倍地爱你,可惜被你打断了。”
艾星笑起来,眼睛格外地亮。他说,“怎么办,我很想对病人做一些不该做的事。”顿了顿,又去掀宁河额前的头发,盯着他小巧漂亮的一张脸,“你再叫一次“老公”,今晚我就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