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昀正看到一张冷淡冷静的脸,道士静静与他对视,目色无波无澜。呼吸不过来,窒息难耐,他目呲欲裂,不由抓住拂尘须子,却是越来越紧。
“知道为什么让你活到现在吗?对于你来讲,失去一切比死更可怕。”叶凌嗓音淡淡,仿佛在聊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话罢,陈昀正一动不动双眼惊恐地睁着,已然咽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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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公的死讯传入皇宫时,承明殿内,李成尧也是暗自纳闷惊奇。
“他不像是会自缢的人。”外面通报进来,陈昀正万念俱灰,迷昏自己的侍女仆人,在自己卧室上吊而亡。
贴身内官斟酌着,细声疑惑道:“他什么都没有了,妻儿,权势,大半生的富贵荣宠……年老无依,落得个凄凉身边空无一人,想不开也是可能的……”
“对,他已然垂垂老矣,一只脚踏进棺材,生死对于他来说很淡然了。”李成尧摇了摇头,“罢了,这事就到这里了。”
当今陛下下令厚葬陈国公,然而国公府——
和国公夫人只在中年生了一个嫡出世子爷,世子爷死后,他只有妾室生的几个庶子,年至中年昏碌无为,为了争这个破落的空爵位也是拼得个头破血流,庶子的媳妇们天天要分家产。
洛阳城的坊间关于国公府的传闻层出不穷,又开始更近新的争位争家产大戏。
说来也奇怪,当今陛下李成尧的上位有如神助。
先是正值青年的先帝离奇猝死承明殿,趁其他皇子年幼,让庶出身份地微的他有夺权的机会,最后成功登了基。
不过一两天的事,风云变幻,秦思思听到这些时,有点没缓过来。
她转头问:“陈国公也死了?”
“呸呸呸,不聊这些晦气事,小姐专心准备婚事。”小红忙接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