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看着沈晏之单膝跪下去了，旁边立刻传来了惊呼声。

顾寻抹了把眼泪，差点跟着边上围观的人一块叫出声来。

不为别的，因为沈晏之拿着的那捧挺大挺好的玫瑰花里头，有一只，小熊……

穿着制服小熊，静静地被放在那捧花里头，像是个温和又沉默的见证人。

那是顾寻小时候，嗷嗷哭着想要的熊。

顾寻想到那个吹着冷风的晚上，站在楼下傻傻看着他窗户的沈晏之。

那个问他，还想要吗，还喜欢吗的沈晏之。

那个小心翼翼的，问“那我呢”的沈晏之。

顾寻从来都不知道，开心的眼泪也能那么多，好像怎么都流不完似的。

顾寻都不自己怎么把戒指带手上的，脑子里乱哄哄的，好半天才问了句：“这婚礼上还能播吗？”

沈晏之好笑又心疼的在他眼睛上亲了亲：“能播能播，乖，不哭了，好不好？”

顾寻也不想哭啊。

可眼泪却怎么都控制不住，跟开了闸似的，哗哗的就往下淌。

边上也不知道是谁在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然后顾寻就感觉沈晏之的嘴唇印上来了，反正这个吻挺咸的。

都是眼泪的味。

顾寻后来都没脸看录像，等沈晏之说最丢人的不是他的时候，他才偷摸着看了一眼。

好嘛，看完以后顾寻也不知道是该安慰还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