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洵正值心烦意乱的时候,第一次挂断了伯母那女高音骂街独唱,把手机抛给刘秘书,冷淡道:“你亲眼见到了,我处理好了,这可以了吧。”
刘秘书知道他还没拧过弯来,遇到这种事情心情不好也是正常的,很是大度的笑了笑:“可以了,你去上学吧。晚上来接你的就是顾先生的人了。”
沈洵转身就走。
他也懒得揣测那个刘秘书的内心活动。说他恃宠而骄也好,说他目中无人也罢,难道被人逼着去上门服务——就算昨晚他因巧合幸免于难,也该为此感激涕零跪舔讨好,还要谢主隆恩给了他这么一个一步登天的机会?
去他妈的吧!
这几天他被人抓走做了点“就业培训”,课是直接旷掉了,幸而对方倒还有心给他请了病假。沈洵一走进教室里,后排的好友原新就探头过来,趁着早自习班主任不在的功夫悄声问道:“阿洵,病好了吗?”
沈洵冷笑道:“我没病,是别人脑子有病。”
“什么?”原新没明白沈洵的意思,但他总知道一点沈洵家里的情况:“你伯母他怎么你了?不愿意给你交学费把你扣家里了?”
“没有。”沈洵随便抓出一本笔记向桌子上一摊:“是有神经病拉我过去唱大戏呢。”
原新迷茫的看着沈洵,还想再问两句,余光瞄见门口处的一道黑影,赶快一缩脖子窝起身子,老老实实做出了个认真读书的样子。
班主任从正门进来溜达了一圈,经过两人身边时多停留了几秒,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