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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医院的时候,沈洵正翻着一本英文画报。
他刚做完手术不久,医院的建议是住院半个月,三个月以内不要手提重物,养伤期间避免拉扯伤口。
沈洵毕竟是个要高考的学生,也没什么手提重物的机会。不过顾杭对他的态度还是相当慎重。他不像沈洵急症刚发的时候那么紧张,但晚上在医院陪沈洵过夜、时不时推掉工作也都是有的。
听到推门的声响,沈洵把手上的书一合:“回来了?告别的怎么样?”
顾杭去送韩盛霖的事沈洵还是知道的。
“机场口遇到图柯了,他一直在外面没进去,可能是想不好要怎么说话吧。”顾杭走进房间,把自己在外面打包的粥水放在沈洵床边的小柜上:“你给他的礼物他也收下了,托我跟你说句对不起。”
“他竟然没当然扔回来?”沈洵不可思议的看了看顾杭:“我难以想象。”
“大难一场,总该有些改变吧。”顾杭笑了笑,在床上蹬掉鞋子,把沈洵往床里面挤了挤:“他还祝我们百年好合呢。”
“谢谢谢谢,幸好没来一句‘早生贵子’。”沈洵条件反射性的顶了回去,然后就再不出声。顾杭等了一小会儿没听到动静,忍不住侧头去看沈洵,却发现他在发呆。
“小洵?”
“我就是有点感慨吧。”沈洵收回有些涣散的眼神:“韩老板不做好事,但咱们的开端也算因他把我送到你这里而起,如今你再送他离开,就像是完成了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