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说了是大部分人,还有一小部分打听得知顾青砚之妻出身贫寒,说是糟糠之妻也不为过,如今顾青砚得以冒头,又被许多人看中,停妻再娶其实也不是不可能。
本来顾青砚还打算多留几日,他虽是读书,却不是死读书,也清楚从中举开始就该着手发展自己的人脉了,同乡同窗同科这种关系在官场上比任何关系都来得更亲近一些。
但见此情形他也不敢再多留,还是早日回乡的好,所以预估的十日还未过完,他便打算带着妻子和母亲返乡了。
既然打算返乡,自然要知会曹家那边一声。
毕竟曹际昌是他的老师。
简略说了返乡之意,曹际昌也没说别的,只询问了几句顾青砚之后的打算,便放他离去了。
等人走后,曹际昌才面露复杂的神色。
方才师生二人虽交谈简短,但曹际昌又怎可能不懂学生突然辞别当中缘由。
这几日对于围绕在学生的风风雨雨,他只是旁观,未从中插手,未尝不是没有试探之心。
如今看来,此子心性让他欣赏之余,不免也有让他自惭之愧。他自诩素来为人处世坦荡,罚了女儿,冷淡了那素来得宠的妾室,可确实也生了那些个不能与外人道也之心。
一个才不过二十之年的解元,该是何等天纵奇才。
旁人只道此子受他教导,可只有曹际昌明白他所谓的教导在其中也不过只占了十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