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恒秋立刻道:“他好不了了。不要存着侥幸心理,这样的人不能信。”
“我知道。”邓廷歌想了想,心底有些难受,又有些茫然,“刘昊君特别崇拜他。我不想告诉他陈愚在骗人,但是又怕陈愚回头找他,还坑他钱。”
他也趴在了床上,掀被子钻进去,和罗恒秋靠在一起。
“刘昊君没啥钱的。虽然现在钟幸那边有工作介绍给他,但编剧这一行,名气大了钱才多,现在他说自己就是卖字求生,也很艰难。”
罗恒秋说你别说,千万别说。“刘昊君肯定知道的。他也不是蠢人。他能在告诉你陈愚回来这件事情的时候,把陈愚的那些事也跟你说,这就表示他自己也知道陈愚因为抽粉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邓廷歌嗯了一声。
罗恒秋想了想,摸摸他毛绒绒的脑袋:“刘昊君应该知道陈愚在骗他。”
“那他还给钱?”邓廷歌心里不舒服,“你是不知道,陈愚当时那个眼神……他一定觉得自己碰上了一个傻子。”
“我也见过刘昊君几面。这人心软。当时那个场合如果他不掏钱,一桌人,多让陈愚下不来台。”
邓廷歌想到今晚看到的陈愚,又生气又不甘:“下不来台就下不来台,下不来台就要给他钱?这么圣母,那人人都能找他要钱了。这人越活越回去了。”
罗恒秋笑了一会儿:“不是圣母,他毕竟还喊他一句老师对不对?要是有一天我变得落魄了,说不定也和陈愚一样了,我在好多人面前跟你说,说邓廷歌我改了,我变好了,你给我点钱去买吃的。你给不给?”
“不会的。”邓廷歌在他脸上捏了一下,“不可能,你别做这样的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