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最严重的不是骨头伤。”医生指了指自己的腰,“他的脊椎在车祸中受到撞击,出现移位,脊髓有损伤。”
罗恒秋顿时愣了。钟幸看看他又看看医生,忍不住接着问:“那是什么意思?”
医生合上病历本:“详细的检查结果明天出来。通俗来讲,目前病人的下肢完全失去了活动能力和知觉。”
常欢也呆住了:“瘫、瘫痪?”
早晨六点多钟,庞巧云刚刚起来准备做早饭,家里的电话就响了。
打来电话的是邓廷歌的经纪人,她记得那个看上去就很精明能干的姑娘叫常欢。是个好名字,她曾这样称赞过她。
常欢带来的却不是好消息。
夫妻俩抵达昆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罗恒秋派过去的车子将邓啸和庞巧云接到了医院。庞巧云情绪太过激动,常欢一直扶着她,几个人隔着重症监护室的窗看了邓廷歌几眼。
邓廷歌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身上这是管子那也是管子,完全似一副濒死的模样。
庞巧云紧紧捏着丈夫的手,失声痛哭。邓啸比妻子更不镇静,揪着带他们过来的那个人就要打:“我儿子是出来工作的!怎么就弄出了这种事情!你!你赔命啊!”
吵嚷的声音太大,医护人员纷纷冲出来拉架。
罗恒秋披着件外衣睡在护士站外面的长椅上,半睡半醒之间被吵醒了,也过去拉扯邓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