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冬疑窦丛生:“你怎么知道这里有钥匙?”
宋丰丰神秘地笑:“我连你外婆厨房的缸里还有多少米都知道。”
喻冬锁了门,跟在宋丰丰后面朝着学校进发。路上都是清理垃圾的人,台风把城镇破坏得彻底,水电都没通,人们大汗淋漓地在日头底下站着蹲着,费力地从树木与各种垃圾的残骸里扒拉有用的东西。
喻冬穿得整整齐齐,没有清理垃圾的压力,一身轻松,和慢吞吞骑自行车的宋丰丰仿佛格格不入的两个异类。
宋丰丰认识的人很多,一路上不停地跟人打招呼。有人问他后面跟着的是谁,他大声回答“周妈外孙”,那人就哦地拉长应声,又补充一句:“这么白!”
宋丰丰高兴极了,像是终于有人与他站在了同一阵线,扭头看喻冬:“对吧!我说了,你特别白。”
喻冬被这种受人瞩目的氛围弄得脸都热了。他感觉还没到学校,自己可能就被整条兴安街的人都认识了。
“快走吧……”他不习惯受到关注,总觉得很难为情,连忙催促宋丰丰。
谁料一句话没讲完,他突然歪了歪身子,整个人直接从滑板上摔下来。
宋丰丰单脚着地,回头看他,笑得腰都弯了。
喻冬从地上跳起来,抓起翻了个面的滑板。他知道宋丰丰在知道自己要使用滑板之后为什么笑了:兴安街的地面根本不平整,不是坑就是沟,滑板完全无法正常前进。
仗着自己技术好,喻冬没理会宋丰丰的笑,一脚踩上滑板,一脚在地面一蹬,又往前去了。这回他紧紧盯着地面,竭尽全力躲开坑洼路段,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技术极佳的赛车手。
但在连续摔了几次之后,喻冬终于服气,直接将滑板夹在腋下,抬腿往前走。
宋丰丰笑得特别放肆。喻冬只觉得自己脸上微微发烫,实在不愿意搭理。
他太白净了,脸上有点儿红都异常明显。宋丰丰看着红脸的喻冬笑了一阵,指着车子后头:“踩上来,我载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