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冬对篮球比赛兴趣不大:“为什么不是足球队踢表演赛?”
“打篮球的老师比较多。”宋丰丰跟他解释,“我们学校的年轻老师比较少啊,大多都是女老师。能踢满全场的男老师一个手都数得清。篮球赛相对来说容易一些。”
喻冬看了眼手表,距离平常的放学时间还有半小时。
“半小时能打完吗?”他问,“我不想看。”
张敬已经从上午的惨败中恢复过来,头上戴着宋丰丰的头带,校服外套直接系在腰上,上身只穿了短袖衬衣:“为什么不看?最好玩的就是表演赛了。”
喻冬慢慢皱起眉头。
宋丰丰和张敬都渐渐熟悉了他的各种表情。他脸上的表情本身就不太多,皱眉这一行为往往指向各种复杂的意义:不耐烦、厌倦、审度、嘲讽……
“野蛮。”喻冬说。
人和人的冲撞,场边过分热烈的欢呼,还有拍打篮球的声音,球鞋在场上摩擦的声音,都让他感觉非常不适应。
喻冬不打算告诉他们自己曾经在观战的时候被篮球砸过,还砸得很准,正中额头。
想到当时的情景,他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要是那颗球再往下一点儿,他的鼻子已经歪了。
宋丰丰对他下的定义不以为然:“你懂篮球的规则吗?”
“懂啊,我看过的。”喻冬很认真,“就是懂才觉得野蛮。”
张敬不解:“那足球野不野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