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还是没把锁打开。他气恼极了,重重砸了那锁一下,骂了句脏话。
喻冬很少听他说脏话,落在耳朵里有些新鲜。
“张敬。”喻冬说,“你甘心吗?”
“不甘心。”张敬抬头看他,“可我们还有什么办法?”
喻冬抓下脑袋上的两片花瓣,扔在车篮子里。
“我有。”他冲张敬露出笑容,“这办法只有你能实施。”
张敬:“是好办法还是坏主意?”
喻冬:“利用现有规则的好办法,绝对不违法乱纪。”
张敬被他的话逗笑了,很快又沉默下来。
“你和初阳会受影响吗?”他问。
“我不知道。”喻冬坦白告诉他,“这办法是我中午想出来的,能不能成,完全靠运气,因为有一个特别关键的环节,得看老师清不清醒。”
张敬站起来。他对喻冬所说的这个办法充满了兴趣。
“你说。”
三月初,温暖湿润的海风从海上吹来,带着充沛的水汽。
城市被水雾彻底笼罩,水滴在墙上滚滚而下,悬空的雾气似有实质,人在里头走一个来回,头发衣服全都湿透。
路面永远像被大雨淋透一样湿,车轮永远易于打滑,衣服永远晒不干,书页被湿气吃透了,封面和内页全都卷翘起来。
宋丰丰结束训练,自己也不知道湿漉漉的头发里是汗还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