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他说,“虽然跟我还有一点差距,但我是过来人,我懂的。”
他看着喻冬。
喻冬:“怎么聊起宋丰丰了?你不是来问我这道数学题怎么回答的吗?”
吴曈:“噢,对。”
他连忙坐下来,认真请教。
自从郑随波请假离开学校,吴曈的学习劲头前所未有地认真起来。
郑随波去省城参加美术高考的培训了,吴曈说是连同他的份额一起学,记笔记也特别认真。
只要时间允许,手头有闲钱,他都会去找郑随波。
高三的学生实际是非常非常忙碌的。一周七天,周一到周五从早到晚都排满了;周六全天补课,但不上晚自习;周日上午补课,下午放假,但晚上得上晚自习。
吴曈总是在周日中午一放学就蹬车到火车站,把自行车扔在停车场里,然后坐最近的一趟车去省城。抵达省城已经三点,他匆匆去见郑随波一面,把最近一两周的笔记交给他,喝点东西聊个天,又匆匆赶着四点多的火车回来。
火车到站时,如果不晚点,已经七点了。吴曈匆匆吃一碗粉,骑车去学校上晚自习。
他没跟任何人说过自己的行程,家里人也不知道,只晓得他有时候周日下午不在家,是去图书馆或者留在学校里自习。
他也并不觉得自己这种行为不妥当。因为想见郑随波,所以就去见他,这对吴曈来说很符合逻辑,没有半点不妥。
觉得不妥的是郑随波。
在吴曈第一次去探望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劝过吴曈别这样。他并不急于拿到学校的教学笔记,而且有时候吴曈过来了,他恰好没有空,吴曈根本连他一面都见不到,又得打道回府。
吴曈以为他担心自己的钱,拍拍口袋,表示都是压岁钱。他在别的事情上几乎没有物质欲望,花费很少,攒了小小的一笔钱,能让他支付得起来回不到百元的火车票。
郑随波只是认为,这样太不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