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唯英还在说话。
“你一直享受着我没有的东西。当然这不是你的错,错的是……别人。”提到“别人”,他眼角微微眯起,那并不是一个善意的表情,“但我有什么办法呢?我才刚回到他身边,我必须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很乖、很听话、很顺从的人。这样才能够以最快的速度获得他的信任。”
所以他必须要把喻冬赶走,必须要让喻冬成为忤逆的那一个。
“你说的自由我不理解,也没必要理解。”喻唯英把烟扔到地上,踩灭了,“喻冬,你比我幸福。你可以做梦,我不行的。我什么都要从别人手里求,从他手里求……我怎么敢做梦?”
喻冬保持着沉默,但眉头已经微微皱起。
“我羡慕过你,但也只是羡慕而已。”喻唯英转身打开了车门,“各有各的活法吧,你不用可怜我,我也没想过可怜你。希望你记住今天说的话,别争,别抢。”
喻冬:“快走吧你。”
喻唯英开车离开了,喻冬站在路边跳了跳,暖和暖和双脚。话不投机,他没兴趣思考喻唯英的内心世界,转身走了。
来得及的话,他或许还可以买到宋丰丰最喜欢的老陈记脆皮烧鸭。
过去的生活,过去的一切关系,他已经用自己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切断了。余下的所有精力和时间,他只想支付给与爱人共度的每一刻未来。
喻唯英回到家,已经是夜里了。
他坐在车里没动,只是看着眼前亮着灯光的别墅。
喻冬的东西已经都搬走了,包括他母亲留下来的家具和物件。喻冬没有遗漏任何一件,全都搬到了自己家里。
他真干脆。喻唯英心想,怎么能这么干脆?他实在想不通。
在车里呆了一会儿,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没有存在通讯录里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