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走。”他说,“唉, 你挽留挽留我啊。”
梁哲木:“好走不送。”
说是这样说, 他却又和莫晓龙在门板上吻起来。
跨过了最亲密的界限, 所有亲昵的举止都像是蕴含了更可怕的暗示。莫晓龙揽着他的腰,能透过薄薄的衣服摸到他背脊上那道凹陷的沟壑,从上而下。
那里有时候会积蓄汗水,一滴滴的, 他喜欢直接舔干净。
这一片街区没有他想搭的公车, 莫晓龙在街边自顾自地走。
他看到路边的小店开门了,“公用电话”的牌子放了出来。从兜里摸出五毛钱, 莫晓龙给梁哲木打了个电话。
“是我。”他言简意赅,“你睡啦?”
梁哲木的声音充满疲惫:“忘记拿什么了?”
“没有没有。”莫晓龙嘿嘿地笑, “就跟你说一声, 想你了。”
梁哲木:“……你离开这里最多也就十分钟。”
“十分钟就不能想你吗?”
梁哲木没吭声,莫晓龙听到他坐在沙发上, 似乎把电话抱在了怀里。
“可以。”很轻的笑声从听筒里传过来,“有多想?”
莫晓龙有点说不出话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打这个电话,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他,自己想他。
和梁哲木呆在一起,能让他忘记自己是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