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秒钟，他稳定了一下情绪，“喂……你、你好，请问是聂聂……聂老师吗？”

一句话好不容易说话，贺嘉年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这心虚到结巴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他是来感谢的，又不是做坏事的！

“哦，聂老师现在没空，请问您是哪位？”

接电话的大概是聂骥北的助理，一听不是聂骥北本人，贺嘉年立马镇定了下来，“我叫贺嘉年，前些日子在林柔的婚礼上聂老师有帮过我一个忙，我想感谢一下聂老师，顺便问一下，聂老师什么时候有空，我想把他落下的西服外套还回去。”

助理似乎不知道这回事，他顿了顿，有些不怎么信任地回答：“不好意思，聂老师可能并不认识一位姓贺的先生，你大概是搞错了。”

说完，不等贺嘉年回答就把电话挂了。

贺嘉年呆愣愣地盯着自己的手机看。

林柔不是说经过聂骥北同意的吗？所以这是什么情况？

贺嘉年本想着再去问问林柔，但转念又想，这本来就是他自己的事，已经够麻烦林柔的了，再去麻烦，干脆直接把衣服给她，让她去还了……

贺嘉年想了想，等明天再试着打电话过去吧。

晚上林柔却是主动打电话过来，问他是不是跟聂老师联系上了。

贺嘉年苦着脸，十分不解地跟林柔说了今天打电话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