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贺嘉年只能嗫嚅着道了谢。

“不要觉得这个机会是我给你的，你所有的机会都是你自己争取的，我希望你明白这一点。”聂骥北难得语重心长一回，随后又切换了频道，“不过你的感谢我接受了。”

“知道了！”贺嘉年不知不觉坐得笔挺，跟听老师教诲的学生似的，“我一定不让聂老师失望！”

“不让谁？”

“聂……不让自己？”

“好了，我们接着说。”

贺嘉年依旧端坐着，继续聆听“教诲”。

聂骥北却很突然地拍了一下他的背。

贺嘉年惊诧地看着聂骥北。

“这么坐着不累吗？放松。”

“哦……”贺嘉年乖乖地放松了一点。

聂骥北接着道，“人往后靠。”

贺嘉年不明所以，却不由自主地照做了。

“靠在沙发背上。”

贺嘉年听话地靠住，“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可以继续聊了。”聂骥北看着他，“你要觉得这样还不是最舒服，脱了鞋盘腿坐上面，我也不介意。”

贺嘉年愣了愣，十分迟钝地明白过来聂骥北刚才只是想让他放松一点，他有些不自在地抓了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