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了其他话题,贺嘉年被引开了一点注意力,脸上的神情没有刚才那么纠结了,但聂骥北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无意,在贺嘉年好不容易稍微放松的时候,突然又问:“刚才想了一路了,想出点什么来了?”

“啊……”贺嘉年下意识地抬头望向聂骥北,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立时没有底气地挪开了视线,到处乱瞟。

“不想说?”聂骥北老神在在地看着他,桌子底下上腿一伸,刚好碰到了贺嘉年的脚,贺嘉年跟装上了加速器一样,飞快地就把脚挪开了。

聂骥北顿了顿,“还是你有什么想问我的?”

贺嘉年的目光仍旧在游移,心里在问还是不问之间挣扎,聂骥北既然这么说,那应该也不是他完全自恋?

可关于聂骥北可能对他有意思,就算是百分之一的可能,这事在贺嘉年看来仍旧是玄幻的。

汤圆不须多时就上了,等服务员出去后,聂骥北见贺嘉年还不说话,叹了口气,“我给你机会了,你自己不想问的,那就吃东西吧。”

贺嘉年拿起瓷勺搅了搅碗里还冒着热气的汤圆,须臾,又猛然将瓷勺放下,瓷勺与瓷碗相触发出一声清脆的响,“我,我是有问题想问的。”

聂骥北正要将一颗汤圆送入最重,闻言微微抬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问。”

然后悠悠地把那颗汤圆吃了。

聂骥北此刻如此轻松的表现让贺嘉年又有些迟疑,“那个……”

“怂了?”聂骥北瞧他,“要不先吃汤圆?待会儿就凉了。”

“我……我还是先问。”贺嘉年犹豫了一下,“聂老师,你那天到底为什么要帮我?”

“哪天?”

“就是林柔结婚那天啊,不然还有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