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骥北的语气很平稳,但贺嘉年不知怎么地就听出了他可能有点不高兴。
“李绎太没谱了,你也是,脚伤没好,就敢拍爬坡的戏,就不怕脚伤更严重吗?”
贺嘉年本来想辩解说,这样本来就不是演出来的效果会更真实,但这句话在嘴边转悠了一圈,最后还是吞了回去,态度十分良好地承认错误:“下次不这样了。”
贺嘉年一边揉了揉自己的脚,确实本来这些天的休养让脚上没那么特别明显的疼痛感了,但是显然今天这几场戏拍完后,贺嘉年觉得又开始疼起来了。
“下次?”
“……没有下次了!”贺嘉年连忙领会真意。
“乖。”聂骥北低声哄了句。
就这么一个字,就让贺嘉年脑内了八百字的作文。聂老师是在哄孩子吗?不……除了哄孩子,可能是在哄爱人……
贺嘉年到底是拍过偶像剧的人,这个哄孩子的“乖”字,同样也适用于情侣之间,效果更佳显著。他当然已经不是孩子了,而且比起聂骥北把他当孩子,当然还是……
还是什么?贺嘉年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赶紧支支吾吾道,“聂、聂老师,你别把我当孩子哄。”
聂骥北没有多解释,只是低笑了一声,问他:“脚上还疼吗?伤有没有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