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醒来睁开眼发现身边躺着另一个人, 这让贺嘉年原本还没完全清醒的头脑咯噔了一下……单身二十多年一直都单独睡的贺嘉年还不太习惯。

贺嘉年侧身躺着, 看着聂骥北的睡颜, 迟钝的大脑才慢慢运转起来。这个时候他竟然有点分不清,是因为昨晚被聂骥北亲得迷迷糊糊就留下睡了,还是在来之前就没打算分房睡, 他连另外的房间都没记得预订。

在和聂骥北进一步接触前, 他对聂骥北的印象就只有电视剧里的形象,以及任何公开场合都穿着严谨的西装革履的模样,这使得原本就已经三十多岁的他更加严肃了一点。

虽然这种严谨严肃的感觉,在和聂骥北的交往中一点一点被打破, 可贺嘉年下意识地觉得聂骥北该是稳重地连睡觉都是正面朝上,双手落在身侧或是放在腹部的端正姿态。

于是, 头一次和聂骥北同床共枕的贺嘉年看着此刻俯趴着睡地正香的聂骥北,默了。

这样真的不累吗?

贺嘉年习惯的睡姿是侧卧, 不仅仅是因为这个睡姿让他舒服, 还让他有安全感。

贺嘉年悄咪咪地挪了一点过去, 心里想着他这么压过去, 会不会把聂老师的老腰压断……“罪恶”的腿已经慢慢地抬起,在空中划拉了两下,都没勇气放上去,直到伸得有些酸了, 又不得不原路返回放了回去。

随后又抬起了手,在聂骥北的颈部上方,背部上方选了选位置, 始终没有找好落点……右手在上方游离了好一会儿,最后终于轻轻地轻轻地落在了聂骥北的背上,不太敢使劲,虚虚地搭着。

贺嘉年全身心地注意力都在想压一压聂骥北上,因而都没发现在他腿动起来的时候,聂骥北就已经悄然睁开了眼。

对此毫不知情的贺嘉年,为自己终于将手落了下去而暗自高兴,甚至唇边还露出一个傻傻的笑容来。

聂骥北看到这儿,在贺嘉年全然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翻过身来,将贺嘉年的那只手捉在手里,“一大早傻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