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的脸色煞白,张了张嘴,却被席母打断,“齐先生是结过婚的吧,好像还有个儿子。好端端的,怎么就喜欢上我儿子了呢,难道被当成女人用的感觉就那么好么!”
这是席母这辈子说过的最污秽的语言了,但一想到这个男人把自己的儿子带到沟里,她便气愤地不能自已,这侮辱的话语便不算什么了。
齐墨咬着牙关,一字一句道,“性向问题是不能强求的,就算伯母您和伯父再不能接受也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如果不是您逼成这样,子非也不会采取这样极端的方式,毕竟您和伯父是他最亲的家人。”
“齐先生这话说的可真漂亮!”席母看了一眼被她摔在桌上的报纸,“别以为子非用这样的方式我们席家就会接纳你,子非还年轻,贪玩一阵子也罢,只是齐先生是有儿子的人,自己的父亲是同性恋,而让他被戳脊梁骨成长,你还真是忍心,这难道是为人父该做的事么!”
席父席母原本是并没有想过来见齐墨的,对于儿子口中的“爱人”,他们心存鄙视,又怎么会值得他们一见呢。
况且他们始终认为儿子就是玩玩而已。
但是当席子非用这样的方式向他们宣告时,他们知道自己错了。甚至席母在齐墨面前会所的那番话,她都是没有底气的,说到最后反而是软了下来。
“将心比心吧,你既是结过婚的,以前是喜欢女人的吧。何苦缠着我儿子呢。”
席母的话,齐墨也是想过的。他很怕因为自己的性向问题影响到儿子日后的生活甚至是更多,所以在遇到席子非之前,他根本没有考虑过自己的个人问题。
直到席子非出现,他才明白,因为别人的目光而活着的人,反而更累更不好过。不管以后如何,至少现在木木很开心,而这份开心是席子非给予的。
“您的反对子非我和我都很理解。无论您能不能理解,但我还是想说,相对于其他的同类人而言,我反而很庆幸有木木这个儿子,在他成长的时候,我可以用亲身经历告诉他,怎样活着才最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