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妙春公子了。”云仲遥说道。
不欲再多说,妙春收拾好东西之后,放下一瓶药就走了。
下午还会有更多的人来看他,为了躲个清静,云仲遥跟云仲彦说了一句之后,就要去寒山寺,云仲彦说云墨在那里。
他不信云墨一睡能睡这么久,大概是恢复记忆之后想起失忆时对他的态度,所以不敢来见他了吧?
一想到这里,云仲遥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
原本想要进宫跟皇帝辞行的妙春,在宫门口看到了这一幕,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看着云仲遥面上带笑地上了马车。
妙春爱笑,他的眼睛天生含情,所以笑起来没人能够分辨出来他究竟是真开心还是在假笑,只有他自己明白,虽然是笑,但是他的心是空的。
可云仲遥不一样,他一直都是冷着一张脸,对谁似乎都是疏离的,所以一旦笑起来,感觉他周身的阳光都明媚了似的。
他想不到为什么前不久还在对他冷眼相向的人转头就露出了这种笑容,他是想到了谁?
妙春的脚迈不开了,目送着那辆马车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目光中,他才恍惚间回神,但脑中那抹笑却怎么抹不掉。
嘴角微微勾起,妙春也离开了这里,他不打算辞行了,初云国有些意思,多留些时日也未尝不可。寒山寺的某间禅房内,云墨躺在床上,满脸生无可恋地看着房顶,他都干了些什么啊啊啊!
现在死来得及么?
他在想着要不要先回凤家躲一段时间,等云仲遥差不多忘记这件事的事情再回来吧?
越想,云墨越觉得这个方法可信,当下直接就从床上蹦了起来,准备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