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朗给我带了一小盒创可贴,还有一些消炎药,量不是很多,还有一小瓶驱蚊水,甚至还有风油精,我都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东西,明明我们一起去买洗漱用品的时候也没见他买。
季朗还给我拿了毛巾、换洗的内衣,跨栏背心也有,甚至还有两双加厚鞋垫,我猜不是因为他嫌我不够高,毕竟我也算是费劲巴拉的终于加入身高一八零以上的行列了,带鞋垫应该是防止拉练把脚丫子给跑废了吧。
季朗甚至还给我拿了简单的洗漱用品。
最后是一瓶水,我觉得这个不够喝。
有人甚至装了平板电脑,带收音机这种古老东西的奇葩同学也有,反正最后全部都被扣下了。
我被扣下的,只有一部被教练从我口袋里搜出来的手机。
后来我才知道季朗是多么的有先见之明,因为我们竟然拉练了五天,我包裹里的东西特别有用,拉练中间走走停停,睡着不是人睡的地方,吃着根本吃不饱的东西,醒了又开始前进,到了最后的终点,发现这竟然才只是军训的开始。
当时就觉得自己被雷劈了。
想想那段日子现在还觉得很恐怖,一个个像是废弃集中营一样的破旧工厂,我们所有男生被分为几大组待在各自的破工厂里,床是生了锈的铁架子,木板上面铺的被褥不比我的鞋垫厚,但每天睡的却十分香甜,因为实在是太累了。
在那里几乎度过了大学里最漫长的二十天,真是像死狗一样的军训生活。
等回来的时候,我猜我大概是所有新生里面最干净的那个吧……
教练搜查每个人的包裹,到我这的时候前前后后查了三遍,最后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问我,“你是不是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