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长林“哦”了声倒退回去,踩上拖鞋,又走过来,杵在贺迟面前。他湿发凌乱,白皙的皮肤被水汽蒸得泛出一层薄粉,但衣服穿得很老实,除了两条光洁的小腿,该露的不该露的通通被遮了个全,好像在防狼。
“今天真是谢谢贺先生您了。”郗长林糯糯地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讨好。
浴室的门仿佛是一道分界线,走出来后,他便又回到真实的人间,在这里,师兄与投资人联合诱奸他,好像恶魔,而面前这人就是从天而降的英雄。
“你所谓的师兄就是这么提携你的?”贺迟挑起半边眉毛。
尴尬与难过浮现在眼底,郗长林无声垂下眼眸,没有答话。
贺迟合上手中书本,调整了一下坐姿,仰头问站着的人:“你不生气?”
“生气有什么用呢?”郗长林手指抠着腰间系带,声音低似呢喃。
“以后别和段西伯来往了。”贺迟拉着郗长林坐下,自己却站起来,“我去让他们给你准备一套衣服。”
“刚才穿的礼服是宫酌让人送过来的,我自己的在他车里。”郗长林道。
贺迟眯了眯眼睛:“那我让宫酌给你拿过来。”
他边打电话边将方才看的书还回书架,郗长林扫了一眼,看清那本书是《君主论》。
“大佬刚才看的是第八章 ,‘凭邪恶的手段成为君主’。”系统贴心地为郗长林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