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医院顶层病房内,将自己缩成一团裹在被子里的青年颤了颤眼睫,听见有人叫他,迷茫地“啊”了一声。
贺迟又一次睁开眼睛。
夜色深沉,窗外的雨依旧淅淅沥沥下个不停,从被风吹开一角的窗帘缝隙能够看清,那玻璃上挂满了雨线。
郗长林向来是个起床困难户,和他在一起时,贺迟睡觉不可能将窗帘拉紧、窗户锁遍。
现在他正躺在病房中临时加的那张床上,身边除了被子,再无他物。
刚才的烧烤和逗猫棒都是个梦。
但那气味、触感好似仍在周围,郗长林消失那刻骤然揪起的心直到现在仍没放下。
贺迟掀被下床,跂拉着拖鞋来到郗长林面前,握住那只从被子里伸出来的手。
“迟迟,你做噩梦了吗?”郗长林歪了一下脑袋,把眼睛睁开一条缝,语气软绵绵地问贺迟。
“你饿不饿?”贺迟问。
郗长林反应了好久,才明白贺迟在问什么,他想了想,点头:“有点饿。”
男人眉心一跳,手上力度不由加大,“想吃什么?”
“我想吃的你肯定不让我吃。”郗长林低声道,眼皮重新耷拉下去。
“想吃什么?”贺迟有些紧张地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