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郗长林半敛眼眸,边把玩自己的手指边说。
上了楼,郗长林首先让系统排查了一遍房间内外是否有监控与窃听设备,确认安全,才掏出钥匙开门。
仅仅是两天没到这里来落脚,郗长林却觉得好似过了一个世纪,看见墙上挂的那些乐器时,心中忽然生出了一阵疲惫感。
他的手指在古琴、古筝、琵琶与吉他之间摇摆游移,来回数次后,停在了古琴之上。
这不是一把名贵古琴,仅仅是张只值三四千人民币的伏羲式练习琴,用很次的杉木制成,漆面被刷得黑亮。
郗长林将这张古琴抱下来,盘膝席地而坐,就这么放在膝盖上,拨弦弹奏。
起手是一首入门曲《秋风词》,但郗长林忽然想起歌词中“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一句,便猛地一顿,更徽换弦,改弹起了《仙翁操》。
他边弹边唱,初学时觉得分外滑稽的歌词,现下竟品出了几分韵味。
“真是很奇怪。”一曲过后,郗长林对着琴自言自语,“以前为什么的我,就能轻易接受和玩弄别人的感情呢?喜欢,爱,恨,不都是可以利用的手段吗?”
“为什么对贺迟狠不下心?他明明是最可靠的盟友。”
沉寂下来的室内无人回答。
片刻后琴声又起。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指针转过几转,系统冒出脑袋,出声提醒:“外面下雨了,贺大佬还是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