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泽意识到的时候，他的手指已经将蒋苗吐出来的那个泡泡给戳破了。

顾南泽看着手指上沾着的口水，嫌弃的皱眉，然后在蒋苗的衣服上擦了擦手指。

蒋苗被他吵醒了，哼唧了一声，缓慢的睁开双眼。

不知道是不是睡蒙了，他竟然感觉到顾南泽的目光闪躲了一下。

他咕哝的说了句，“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做什么坏事了？”

“什么？”顾南泽皱眉问。

“什么？”蒋苗也问了一句，因为他清醒了一点，忘记刚才自己问过什么了。

“野餐……”顾南泽把他扶起来，想到也没吃，也没野，改口说：“午睡结束了。”

蒋苗又被口水呛的咳嗽了几下，“你也睡了？”

他问完之后看到顾南泽那冷淡的脸，不像是刚睡醒，又去回忆顾南泽刚睡醒时候是什么样子，他发现自己回想不起来。

每次他早上醒来的时候，顾南泽早就起床了，不是在吃早饭，就是刚洗完澡，反正就是没看到过顾南泽刚刚醒过来的时候睡眼朦胧的样子。

好像睡眼朦胧这个词跟顾南泽也不是很搭调。

这么一回忆，他居然跟顾南泽一起住了好几个月了，然后居然没有看过顾南泽露出比较自然的一面。

比如说刚睡醒的样子，比如说打喷嚏、说梦话、打呼噜，甚至他都没看到过顾南泽擤鼻涕、擦眼屎、抠脚等等等等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