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为什么这么对我?”
“因为我爱你啊。”
假借旁人身份,他终于能够光明正大的对苏阮说出爱这个字眼。
“滚”
“滚”
“滚啊”
苏阮挣脱着要去按旁边的紧急救护铃。
对方轻而易举的就将苏阮挟制。
面对未知时,无论柔弱如Omega还是强硬如Alpha都会本能的产生恐惧,苏阮也不例外。
“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对方轻轻的叹了口气,“得到你啊。”
“这不是爱。”
苏阮上下牙克制不住的生理性打颤,“还有,跟踪我的人是不是你?”
“跟踪?”
“是你吧,对方告诉我说跟踪我的人警觉性很高,走的都是监控死角,根本留不下痕迹。”
“你...”
苏阮深吸了口气,像溺水之人紧紧抓住浮木一样握住轮椅把手,力气之大以至于手背都浮出青筋,“你以后别干这种事了,你要是再做这种事,我就只能....只能告诉叔叔阿姨了。”
真是毫无杀伤力的威胁,简直像是幼稚园小孩过家家。
“告诉叔叔阿姨?”
“方茴”尾音上翘,半蹲在苏阮面前摸上那只因长时间不活动而导致肌肉萎缩细瘦的腿,苏阮立时受惊往后缩了一下,恰好撞到轮椅下沿,疼的直吸冷气。
“好可怜啊。”
“陆先生,苏先生在这里。”
护工的声音传来,“方茴”终于起身,“我走了,别太想我。”
“阮阮?怎么不让护工贴身陪着你?”
“怎么哭了?”
眼泪顺着苏阮的脸颊无意识淌下,苏阮整个人扑在陆铮身上,把陆铮扑了个趔趄,苏阮窝在他肩窝抑制不住的哽咽。
陆铮不说话,只是拿出纸巾给他慢慢擦拭。
苏阮哽咽了好长时间才慢慢停止抽搐,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陆峥。
陆铮等他平静下来又问了一遍。
“怎么了?”
苏阮抿着嘴摇摇头。
“不想说就算了”,陆铮扶着苏阮坐回轮椅,他没推着苏阮直接回病房,而是先管护士要了冰袋又到外面的花园转了转。
大片的蓝色美洲茶铺在绿荫道旁,阳光金粉一样的洒在花瓣上,有种西洋油画般的浓艳质感。
苏阮眼皮很薄,一哭就又红又肿,只好把冰袋敷在眼上。
一路上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陆铮把苏阮推到湖边站在他身旁,落日熔金,映射到水面上波光粼粼,给陆铮整个人渡上了层不真切的虚幻滤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