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谨言靠在墙上打了个哈欠:“明天下午五点。”
“我好像也是那个时间段的。”江行庭翻出订票记录,“你也飞圣地亚哥?”
周谨言凑过去看了眼他的订票记录,惊讶道:“我们是同一班飞机。”
“缘,妙不可言。”江行庭开心了。异国他乡,有个认识的人能一起走总是好的,虽然这个人不是很爱说话的样子。
于是他主动没话找话道:“你在圣地亚哥读书?”
“嗯。”周谨言受到了他的影响,莫名其妙看他顺眼了点,多说了几个字,“我在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学心理。”
“这也太巧了吧。”江行庭从包里翻出他的I20文件,落款正是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他拍了拍周谨言的肩,笑道:“师兄,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啊。”
周谨言被他喊得有点不自然,清了清嗓子:“你今年大一?”怎么看都不太像啊。
“不是,我参加了一个交换项目。”江行庭的新鲜劲儿还没过去,说起话来眉飞色舞活力无限,“我今年都大三了。哎,这都快凌晨两点了,我怎么一点也不困啊,你要不要睡一会?我帮你看着东西。”
周谨言困得不行了,但是他对睡觉的地方极度挑剔,机场冰冷的地板和坚硬的墙显然不是什么睡觉的好地方。他摇了摇头:“没事,上了飞机再睡。”
江行庭好笑道:“你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要不然我肩膀借你,你靠会?”
周谨言虎躯一震。
他抬眼看了看江行庭,后者低着头自顾自地玩手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周谨言只好把原因归结为这人平时和男生厮混习惯了,感觉不到这句话对于一个异性或者一个刚刚被迫看了一堆耽美同人文的同性有多大的杀伤力。
周谨言选择性失聪,继续刷微博。
江行庭在玩某款MOBA手游,被国外延迟坑到怀疑人生,一杠好几后终于忍不住把页面一关,也刷起了微博。
他边刷边没话找话:“其实我在飞机上慌的一批,听说这边出入境卡特别严,海关会翻你通讯工具,还会一言不合就把你卡小黑屋,我真怕我当场被就地遣返了。”
周谨言好笑:“哪有那么夸张。”
“没有吗?”江行庭随便一翻,就翻到一篇标题为“那些年你在过海关时遭遇的悲伤经历”的微博,把手机递给周谨言,“你看。”
周谨言刚来美国时也没少受类似文章的荼毒,接过手机看了两眼,嗯,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