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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秩耳尖微动,边看书信边听。

孟见渝轻嗤一声,“确有其事。曾经我以为他是个好人,以他为榜样,他有能力,我嫌麻烦,就让给他了。但我后来发现,他很烦。”

萧涵作出洗耳恭听的表情。

孟见渝厌烦地说:“他是个很惜命,也非常注重名声的伪君子。做任何事,都会先算计利益,这点数十年未变,越了解他,就对他失望。”

萧涵很好奇,“他对你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把我改良过的九华剑谱骗走了当成自己改的而已,那本来也是要给掌门人的,不过……”孟见渝微眯起双眼,“我不喜欢被骗。也许我当初应该在剑谱上写上‘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真是便宜他了。”

“理解。”萧涵感慨道:“被最亲近信任的师兄欺骗,背叛,是最不可饶恕的,尤其是在当年,孟前辈还只是个十来岁的单纯少年。因为这件事,孟扬在你眼里已经是个十恶不赦的渣男,他对你造成的伤害不亚于负心。”

孟见渝静静看了萧涵好一会儿,看得萧涵背后发凉,他对黎秩说:“你的这位朋友,想象力很丰富。”

正常人应该夸赞他十来岁就能改良剑谱引来孟扬觊觎,是个天才才对。

黎秩将书信放回去,他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孟扬与人来往的书信都十分客气与疏离。他轻叹一声,似有共鸣一般,点头道:“他比较擅长做梦。”

萧涵张了张口,只能说:“我不是你的朋友。”他认真地看向孟见渝,纠正道:“我是枝枝的情人。”

孟见渝遂问黎秩:“你是断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