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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涵突然有些不安。他新结交的朋友,刚与他并肩作战过,不会因为他少说了一些事就与他绝交的吧?

但很快,黎秩从楼上下来,手里捧着一身干净的灰色衣物。

“把湿衣换下,我给你上药。”

萧涵愣了愣。

凄风苦雨还在夜色中持续,隋长宁带着人处理外面的尸体,黎秩找到金创药,等萧涵换好衣服后,两人坐在烛火前,黎秩亲手给他上药。

萧涵的伤多是外伤,后面有黎秩一直护着,他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却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彼时他正敞着上衣,露出血淋淋的右肩。

“那夜在悬崖下伤的?”黎秩问。

当时他自己也伤的不轻,没有留意萧涵到底伤的如何,第二天见到萧涵时似乎也没什么事,便没再在意,但现在看来,他这右肩伤得颇严重。

擦拭着股股血水,黎秩没由来心生怒火,“这样还敢拿剑砍人?”

“还好,就是看起来不大好,其实动作时没有不便。”萧涵背对着黎秩,袒露着一整片后背,肌肤白皙,却十分硬朗,不见半分柔弱。

黎秩上药包扎的手法十分娴熟,最后将萧涵脱臼的左手吊在脖子上,萧涵发现这样他就必须光着膀子,耳尖微红地抗议道:“我这样要受凉的。”

“你现在上楼睡觉,盖上被子就不凉了。”黎秩凉凉道。

抗议无效,萧涵只得闭嘴,只是总觉得胸口凉飕飕的,不由自主紧绷起来,无意中让胸腹肌肉越发鼓胀,让本就偏小的衣服几乎起不到遮挡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