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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秩思索了下,还是伸出了手。

银朱轻按着黎秩手腕诊脉,神情凝重,最后肃容道:“教主,您旧病未愈,又添新伤,身体元气损耗太大,这段时间不宜再动武,天色不早了,您的房间我也收拾好了,过会儿我将药煎好送来,您喝过便早些休息。”

黎秩早知如此。让她诊脉不过是为了安大家的心,过后肯定还有人会问的。听到这话他也不意外,只随意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吧。”

银朱急着煎药,匆忙点头便离开,可走出好几步,又不放心地回头叮嘱黎秩,“早些回房啊。”

黎秩摆摆手,让她快去煎药。

银朱风风火火地跑走了,表情格外的严肃,板着脸如临大敌,看样子不是要去煎药,而是要上战场。

黎秩却并不回房,他坐在树下,低头望着湖中倒映的明月。

不过多时,一阵脚步声在身后响起,黎秩没动,他听出来是谁了。

那脚步声的主人并未作掩饰,直直到了黎秩背后,将一件厚厚的玄色披风轻轻搭到黎秩肩上,黎秩眼眸一转,身后便传来一声无奈的长叹。

“不是说要回房的吗。”

黎秩回头望去。

面色苍白的高瘦男人已慢慢走到他身边,一同坐下。

他与黎秩一样,穿着件素净的苍青长衫,身形修长如竹,身上有着几分冷冽的药味。他笑问:“怎么,太久未见王庸,教主不认得了?”

“三堂主。”